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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同事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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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者非常小心。

他所犯下的案子完全模仿他所抄襲的那些殺手的風格, 就連犯案對象的挑選都不例外。而且他非常小心謹慎,從不越線。

——所謂的越線, 是指跨越一些黑暗之中的規則。

譬如,在這個國家, 在這個國家的大多數城市,黑暗中的人們遵守著幾個基本原則:

一,盡量不把事鬧大, 尤其牽扯上超級英雄, 他們只是罪犯不是超級反派。

二, 在哪兒辦事遵照哪兒的規矩,歷來如此。

三,不要跨越‘醫生’的底線。

所謂‘醫生’就跟蝙蝠俠之於哥譚一樣, 是黑暗之中隱約可見的幕後者。這個人就出現過幾次,但他警告的對象讓人聽著就心生敬畏。

利用洗腦操縱殺手的九頭蛇,利用基因工程克隆出一個超級小子的萊克斯,甚至據說政界部門也有人遭遇過殘酷警告。

‘醫生’的規則具體是什麽, 誰都說不清楚, 但隱約模糊之間大家有個感覺。

‘不能玩弄人性’——從科學上的角度。

醫生似乎無法容忍有人在科學專業角度上這麽做。於是很多人猜測醫生其實是指DOCTOR,博士,一名科學家。

模仿者看到更多,他認為或許在內心深處他跟醫生很像。

他自己就從不傷害孩子, 也不喜歡什麽記憶操縱。不是出自倫理道德的原因, 而是由於這種粗魯的行為過於低級, 不夠優雅。

他十分的謹慎小心, 避開所有可能的觸線行為。就好像一只食肉動物在自己領地巡視的時候,不會錯過另一只同類不遠處的標記。就算雙方的領地有很小一部分重疊,在沒必要的情況下,雙方都不會主動引起沖突。

但是一個相當偶然的事件發生了。

有關食人魔的連續劇,奧古醫生的播出。

奧古是很多奇幻小說跟電玩中會提到,食人魔這種醜陋的奇幻生物的代稱。可對當事人來說,這是一個相當讓人驚訝,又有諷刺意味的名字。

之後裏面的劇情也印證了這一點。

模仿者不得不承認自己實在太掉以輕心。的確,當所有的線索,證人,有可能發現自己行為的一切證據都消失後,看似這已經是無人知道的秘密了。但他忘記了,這世上還有另外一群人的存在:超級人類。

他接觸過變種人,在他看來,變種人其實也只是人類中的一種,因為基因的原因產生了某種進化。只要是生物,總有可以對付的方法。變種人抑制器雖然不普遍,但還是能夠弄到手。在他活動範圍內的變種人抑制器一直是處於開啟狀態,所以他認為本不該有任何變種人阻礙自己。

更甚至,既然有能夠透視一切的超人存在,工作用的地下始終使用鉛也是常規操作。他連聲音也處理過,確保不會讓什麽超級聽力捕捉到。

……看看吧,在一個盡是超級人類的社會裏想犯個罪有多麽困難,沒嘗試過你恐怕不知道。模仿者覺得自己就像吃海鮮一樣,費盡精力,扒開蟹殼只能吃到一點肉,但其中鮮美的味道總讓人欲罷不能。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層層防護和保險下,出現奧古醫生這個片子。在調查和線索指向羅蘭的時候,模仿者就知道,這個羅蘭恐怕就是個超出常規的角色。

不是變種人,不是超級人類,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像能連接大宇宙的意識一樣,了解世上不為人知的一些事。從他前面的片子就能看出來,羅蘭拍美國隊長的時候,美國隊長還沒有被找到,而那些劇情內容很高程度吻合現實發生的經歷。

模仿者當然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逃亡絕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尤其在周圍人沒有任何實質證據的情況下,這無異於認罪。但是放任片子拍攝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觸及到他的真面目。

他得讓羅蘭閉嘴。

當然不能是通過他自己動手。甚至他的病人或者是他身邊的人,都容易最後交叉定位在自己身上。因而他不得不選擇一些和他毫不相關的陌生人,施加自己的心理控制跟催眠,讓他們替自己除掉這個眼中釘。只要弄得像意外,那麽沒有人會察覺,只會認為羅蘭倒黴而已。

他萬萬沒想到,在這樣頻發的意外下,羅蘭都沒有被幹掉。反而最後引起了FBI的註意。

找到制造意外的人並沒有花太多時間,畢竟這可比BAU以前遇到過的犯罪類型簡單的多。每一起意外看起來都是無意中發生的,但漢尼拔很快想到了關鍵。

“我懷疑他們被催眠暗示過,我想直接跟他們談談。”

跟他一起行動的瑞德並沒有得到上級指示限制漢尼拔查案,或者說為防止跟漢尼拔比較關系親近的他卷入其中,他的領導沒有告訴他有關對漢尼拔的懷疑。至於稍微了解一些情況的摩根,也在隨他一起調查的過程中,開始傾向於相信他。所以他的要求沒有被拒絕。

接觸這些人,他很快確認了自己的推斷,模仿犯的確利用暗示的手法讓這些人故意制造意外。值得諷刺的是,模仿犯跟他們最初接觸的地方是教堂。在神的眼皮底下犯罪,好像一種挑戰。

在教堂他們提取到很多人的指紋,可惜不能作為任何依據,只能作為一個參考。之後他們又通過測寫鎖定了一個種類的人群,但依然是一個很大的基數,畢竟連續劇是全美國播放的。

“查一下能夠接觸到模仿犯案子的調查人員,尤其是跟醫療,心理學有關的,或者探員家屬中有此類人。”

“No way!(不會吧!)”摩根不相信能有這麽巧。

“看來你還並不了解羅蘭導演。我想告訴你,是的,就能有這麽巧。”

漢尼拔對這位導演的作死屬性有著極其確定的自信。

但是出乎人意料,他們並沒有找到參與案件的人員中有類似醫療背景的。

“看來那就是最壞的情況了,某一位探員認識的朋友是奧古醫生,可惜這些是無法用數據來比對查詢到的。”

漢尼拔如此推斷。就算FBI再怎麽小心仔細,也不可能把每個人的交友關系網都查得一清二楚。

“如果調查模仿案有關的人員的話,也要花很長時間來查,你們知道他不是固定地區作案,曾經有很多人參與過調查。 ”

加西亞將自己查的數據分發給大夥,的確是非常長的一條清單。

“那麽好吧,夥計,我們有活幹了。”

BAU的眾人一籌莫展,他們要做的是花費時間地毯式調查,將這個清單上的人一個個排除。

截止到現在,其實沒有漢尼拔什麽事了,此時BAU的眾人已經調查各種不在場證據,將他排除在嫌疑人外。霍奇甚至對於自己的懷疑當面道歉,當然漢尼拔表示理解他們這樣行動的原因。

可以自由行動的漢尼拔翻看了一下參與過此案探員的資料,視線在一個名字上停住。

這個人的名字叫做威爾。

……哪怕是漢尼拔,腦中也會閃過:不會吧,老兄!這樣的想法。

威爾和威廉,兩個名字根本沒差多少。劇透到這種程度,也難怪模仿犯不能忍了。

漢尼拔一副優雅的表情又翻看了幾頁,又看了看表,然後告訴其他人自己有個約會就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摩根鬼鬼祟祟的捅了一下瑞德:“你見過嗎?他的男朋友。”

瑞德對於這幫測寫師同伴完全不把別人隱私當回事兒的行為頗為無奈。

“不僅見過,而且還認識,他也是我的好朋友。”

JJ拿著一些資料湊過來:“年輕力壯,身材極好,而且獨占欲很強。他甚至還送了戒指,證明對方對這段關系是認真的。”

摩根接下去:“但教授卻把戒指放在口袋裏。如果是掛在脖子上,還能理解成他是為了避免其他人知道。”

“在口袋裏說明他在猶豫,甚至可能不準備接受這段感情,甚至有可能只是玩玩。”瑞德無奈的接話,“我知道你想這麽說。實際是因為他是霍普金斯教授以前的學生,所以無論是否接受他都不準備公布。”

“哇哦!”

大家感慨了一陣,對這段有點禁忌關系的戀情非常感興趣。他們對於漢尼拔跟他的學生戀人的關系展開種種聯想,最終得出結論,對方應該是二十來歲小年輕,精力充沛,長年累月的暗戀下攻克了本來是直男的老教授,並在積極努力下終於轉正。感情上肯定是先愛上的付出的更多一些,導致在此關系中教授相比較更占據主導位置。本來這也沒什麽,但有一個問題就是教授對這段感情的投入沒有對方那麽深,目前對於對方還只是考察階段。但是對方恐怕不是這麽想的。

“看到教授的外帶盒飯了吧,裏頭的菜很簡單,絕對不是出自教授自己的手。明知道教授手藝就不錯,還非要給做菜讓他外帶!”摩根嘀咕著,“我覺得這孩子不能接受拒絕。真不希望我們剛接受的同伴,因為感情關系卷入什麽案子。”

很顯然他腦補了一大段有關什麽囚禁小黑屋play。

瑞德很無奈:“你說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沒有誰比那個人更值得信賴的,不會發生那些事的。”

無論是超人還是媒體界大亨,都不可能幹出摩根想的那些事。瑞德對超人有近乎盲目的信賴。

看瑞德這種反應,大家又開始腦補猜測對方的身份,是誰能讓瑞德這樣信賴。最終還是他們的頭警告了他們,才讓他們想起來繼續工作。

沒辦法,難得有非常有趣的八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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